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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十年回忆录】匆匆十年

发布时间:2015-05-20浏览次数:2文章来源:三亚学院


【编者按】    

  时光匆匆,落笔峰下的三亚学院将迎来办学十周年华诞。

  十年激情创业,十年不懈进取。这其中,越来越多的老师和同学加入到学校的阳光教育事业中,见证学校的变迁,与学校一同成长。现在他们用自己的文字记录下三亚学院从无到有、从小到大、披星戴月、披荆斩棘的奋斗历程。近期三亚学院官网校庆板块推出十年回忆录专题,一起来听听他们眼中的三亚学院这十年。 
匆匆十年
  席晓丽,女,2005年7月入职三亚学院,现任人文学院院长助理。  
  时光,在每一个梦想的夜晚中游荡,又在每一个路口迷失——醒来,却没有地平线。时光如水,划过无痕。更多的时候我们只是匆匆而来,又匆匆而过。有人说,记忆像抽屉,可以将过往分门别类存放,规整而明晰,但我是一个混沌的人,十年时光,于我而言,留下的只是一些记忆的碎片,这些碎片不断地翻转、重叠、汇聚又离散,它们拼出的一个个场景沉淀成时光的底色,留下的是敬畏、启示和感动。

校园里的黄蝉花

黄蝉花
   我是2005年6月来的三亚,7月15号报到,成为三亚学院的一员。那时候,三亚学院校园还在筹建中,我们一班人马就驻扎在丹州小区的瑞海花园。虽没有正式的办公场所,但每天都有规范的上下班和考勤制度。早上练瑜伽,下午下班后做体操。住宿是大家伙挤住在租来的几个套房里,每天天南海北的聊天,或是在丹州小区吃炒冰、游泳,还跑去一个住在宾馆的老师处蹭电视,挤在一起看湖南卫视第一季的超女决赛,好像还在延续学生时代的生活。
     
  很快,开学的日子快到了,那个真正的目的地离我们越来越近了,记不得哪一天,我们一起搬到了东区教师宿舍楼,我们称之为“b栋”,就是现在的东二宿舍楼。陆校长住在二楼,旁边好像有间临时办公室,办公室有很多万能充电器,在忙碌的工作中,为了保持沟通顺畅,不断有人来充电。陆校长一改办公室的幽默健谈,一脸的严肃郑重,每个人也都像投入战斗前的状态,蓄势待发又带着一丝紧张。

  刚刚工作的我,对泥泞的道路,尚未完工的建筑都不担心,因为它们很快就会长起来,一切都会好的。我最担心的是我的开学第一课。开学第一天的第一节课就是我的。我总是担心万一讲不了45分钟,冷场怎么办?学生对我讲的内容不感兴趣怎么办?可惜学校宿舍还用不了电脑,只好趁周末回家抓紧搜集资料。在忐忑的等待中,在开学前夜,竟然遇到了海南32年来最强台风“达维”,台风呼啸着洗礼一切,没水没电没信号没食物,学校领导和男老师一起一个宿舍一个宿舍为学生送去盒饭,在风雨飘摇的暗夜里,三亚学院依然屹立。偶尔回想起来,大家开玩笑说:“天有异象,必有大事出。”大台风是对三亚学院的考验更是祝贺。

  后来的后来,第一堂课并没有冷场,我也很快就适应了教师的工作。学校也越来越美,越发展越好。但是一件事做久了,总会生出自满心,每每此时,我都会驻足,去看看校园里的黄蝉花,黄色的花朵,明媚而鲜艳,人们都以为她没有花蕊。其实黄蝉花的花蕊隐蔽于花管内,人们只能看到一个黄色的钟状花冠,加上其喉部,看起来又象漏斗一样,所以往往容易忽略。黄婵花蕊带来的有知与无知的辩证,时刻提醒我,正如隆波田禅师说的:没有觉性的知道,会以自己的所知为傲,会执著于所知道的,因而会固执不化,反而会被知道的迷惑。具有觉性的知道,则是不会执著于所知道的,不会被所知道的迷惑,不会对所知的自以为傲,如果我们能以这种方式知道,那么我们知道得愈多,内心觉得愈舒适,愈没有疑惑,愈没有苦恼。这是知道,才是真正的知道。”我们一路走来,不正是在知与不知,破与立的变化中,不断探索,不断前进吗?

以前住在b栋的时候

  从搬入三亚学院开始,我住的最多的地方就是东区二号宿舍楼,我们习惯叫“b栋”。2011年搬走后,就很少再经过这里。偶尔带孩子来学校玩儿,还会特意从这里经过,告诉她“以前我们住在b栋的时候怎样怎样”。

  以前住在b栋的时候,楼上有位德国慕尼黑大学来的教社会学的教授,他有三个很可爱的女儿,丽萨、瑞塔和艾米。丽萨八岁,在八小借读,聪明又懂事,每次看到她像个小大人一样教育妹妹的认真样,都会让人忍俊不禁。二女儿瑞塔和我女儿差不多大,正在换牙的年纪,天真又活泼,她俩经常一起玩。

  有一次,学校举办三月三竹竿舞晚会,几个小朋友也去凑热闹。刚刚坐定,有个学生走过来跟丽萨的妈妈说:“你好,我可以和这个小朋友合张影吗?”丽萨的妈妈笑着说:“你问她自己吧。”那学生看着丽萨,丽萨不好意思地摇摇头,拒绝了。这着实给我上了一课,作为家长,不专断不越线,尊重孩子的选择。作为孩子,懂得表达自己的意见,这是很多父母和孩子都做不到的。

  瑞塔经常到我家玩,她和席席(我女儿的小名)最喜欢的游戏就是钻纱门,宿舍为了驱蚊专门装了一道纱门,日晒风吹,加之台风的眷顾,出现了松散破裂的地方,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纱门的破洞就成了她俩钻进钻出的小门,到后来,索性把洞扯得更大,两个小鬼不用弯腰就可通过。从纱门洞里穿过仿佛穿越了什么神秘王国似的,常常会让她们哈哈大笑,乐此不疲。瑞塔平时大大咧咧的,但德国人精细严谨的性格在她身上也时有体现。她有时会说“我要喝50毫升水”之类精确的话,让混沌如我者无比汗颜。

  以前住在b栋的时候,读过朱国昌老师写给汶川地震遇难者的诗。

  以前住在b栋的时候,见过宋子俊老师深夜工作的身影。

  以前住在b栋的时候,吃过好些老师烧的家乡菜。

  以前住在b栋的时候,养过的那只乌龟,种过的那盆落地生根,晒过的那些万国旗似的尿布,听过的爽朗的孩子的欢笑,一切的一切都和这栋楼一起定格成图画,在记忆里留存。
 
书山馆旁的行道树

书山馆旁的行道树
   十年前,我还没有毕业,为了在三亚找工作,我曾在网上查过三亚学院,大致知道是在荔枝沟附近,于是我和那时的男友现在的老公一起骑着摩托车,一路找寻而来。结果羊肠小道、满路泥泞的尽头还是没有看到所谓的学校,直到找到挂着热带植物园牌子的院子,终于看到一排平房和几个人,一问之下,竟然都不知道三亚学院。我们只好悻悻而归。后来在校园中看到热带植物园旧址的牌子才知道,原来以前我来过这里,找对了地方,这就是三亚学院的建设之地啊!

  与热带植物园旧址相邻的书山馆的右侧,马路两边有两排高大的行道树,这些树在北区还是土堆和杂草的时候就已经存在很久了。现在每次经过,我都会多看他们两眼,深深吸一口气,感谢他们的一路相伴。只是很抱歉,至今我也说不上他们的名字,查了海南植物志也没有搞清楚他们的科目种属,但他们总让我想起那些陪伴着三亚学院一路走来的师友。

  学校负责听课的督导处老师王威老师、李先华老师都先后听过人文学院的课,每次听课都会对我的课堂教学提出中肯的意见,小到提问的技巧、板书的书写,大到课堂节奏的把握,考核方式的选择,都会很诚恳地提出改进措施。每次看到他们穿梭在教室间忙碌的身影,想到他们为了新老师的成长进步既要鼓励又要鞭策的良苦用心,我都会想起那些树,不论你见与不见,他们都默默的做自己的事,尽一份自己的努力。


受同学们和老师们爱戴和缅怀的宋子俊教授
   人文学院的宋子俊老师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,“春蚕到死丝方尽,蜡炬成灰泪始干”是宋老师一生教师生涯的最好诠释。认识宋老师的人都说“宋老师是用生命在讲课”。宋老师躬身授教,兢兢业业。对于学生的每一篇作业,宋老师都一个字一个字地去批阅,就连学生的假期实践报告也都逐一阅读。即使是大班的选修课,哪怕一个学期只有8节课,宋老师也从不让学生随便交篇文章草草了事,而是亲自出题进行检测。对于那些不是自己指导毕业论文的学生,只要学生来问,宋老师也从不吝惜时间,而是给予很多实质性的建议和指导。每每看到宋老师对学生对年轻老师谆谆善诱的教导,想到宋老师忍着身体不适上完他的最后一堂课,都会对以树的姿态站立在人们心中的宋老师生出无限敬仰与感动。

  还有很多很多的老师,不同的年龄、不同的专业、不同的经历,却有着相同的树的执着与包容,有着树的伟岸与坚韧。因了他们的存在,我常常感到惭愧与不安。也因了他们的存在,我常常自我鞭策,当不忘初心,与我的学校,我的师友,我的学生们一起,执着前行。
 
(文:席晓丽)
(图:印岭)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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